阿根廷國粹——探戈舞的激情【13】
如同在維也納去金色大廳聆聽一場音樂會、在馬德裡觀賞一場弗拉明戈舞表演一樣，千裡迢迢來到布宜諾斯艾利斯（下稱布市），當然不能不親身感受阿根廷國粹——探戈舞的激情。早在啟程之前，我們就在布市一家老劇場訂好座位，抵達布市的首項活動就是當晚欣賞一場精彩的探戈表演。
探戈被列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多年來關注世界文化遺產，因此，2009年9月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阿聯酋阿布扎比宣布將阿根廷和烏拉圭的探戈舞正式列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消息一直留在記憶之中。探戈還是阿根廷名列首位的文化象征。以前雖也看過國標舞中的探戈，但在這探戈之鄉觀賞探戈秀相信感受畢竟不同。我們訂座的Almacen劇場位於San Telmo街角，是一個擁有70年歷史的老劇場。演出前，劇場經理向200多位觀眾介紹說，阿根廷探戈起源於19世紀初的布市博卡港口區，當時，那裡不僅有大量的船上水手，還滯留著大批來自非洲、北美和歐洲的移民，形成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在那種特殊環境下，探戈舞應運而生。它作為一種特殊的藝術形式，融入了西班牙民間舞、非洲舞和阿根廷高橋民間舞的元素，在憂傷的音樂和人聲伴唱下，男女舞伴翩然起舞，舞者用眼神和舞步交流思鄉、流落或傾慕的復雜感情。后來，阿根廷許多藝術家不懈努力，使探戈不斷完善，形成集音樂、歌唱和舞蹈於一體的綜合藝術，成為阿根廷最著名的文化符號，最終登上世界藝術殿堂。
大幕拉開，演奏鋼琴、大小提琴和兩台手風琴的5位樂手率先映入眼帘，接著3位身著黑底白條西裝、頭戴禮帽的男演員和3位身穿黑色或橙色絲絨舞裙的女演員登場，他們面對面擺好Pose后，身穿紫色絲絨長裙的歌唱演員上場，個個修長的身材、不凡的氣質、靈動的眼眸、透露著不羈的個性，帥男靚女，滿台生輝。節奏明快、跌宕起伏、以切分音為鮮明特征的探戈音樂響起，女歌手如泣如訴的哀怨歌聲在劇場回蕩，舞蹈演員以6步移動身體的優美滑步從容起舞，但隨即似乎看不出國標探戈的交叉步、半月步、月亮步什麼的，隻見女舞者的玉腿突然翹起，直直地搭在男舞者的肩上，突然她那光潔的背頸又躺在他的臂彎裡﹔時而纏綿游移，時而激情四射，女舞者幾乎無懈可擊的各種凌空飛躍的舞姿令人看得眼花繚亂。女舞者的舞裙不斷變換顏色，橙色、白色、玫瑰紅色及碎花鑲邊的上衣讓人目不暇接，舞衣艷麗、飄逸，舞者洒脫、典雅，尤其玫瑰紅的舞衣在蔚藍色燈光下分外妖嬈﹔男舞者也不斷變換西裝，始終紳士、含蓄，雖有時也流露笑容，但嚴酷是探戈男士的招牌面容。聆聽舞曲，多有變化，或纏綿溫柔、或剛勁熱辣。最幸運的是在這場演出中聽到了曾在《辛德勒名單》電影中聽過的那首探戈名曲，即阿根廷探戈無冕之王卡洛斯.加德爾（Carlos Gardel）創作的著名探戈舞曲《一步之遙》，自由舒緩的樂段，委婉激蕩的曲式，充分呈現了探戈舞曲的優美與精致，曲盡舞止，而《一步之遙》的旋律卻揮之不去﹔歌唱演員那淒美高亢的歌聲終止在最后一個音符上，也讓人悵然若失。探戈秀精彩紛呈，讓人感到不虛此行。
探戈發源於博卡區（Boca）
既然意猶未盡，次日我們就到探戈舞發源地——博卡區游覽。由布市驅車向南，很快就到了沿海港口博卡區，未到街市先看到了藍黃相間的建筑，那就是阿根廷最好的足球隊——博卡青年隊的駐扎地，馬拉多納就是從博卡青年隊走出來的巨星。前行幾分鐘就來到博卡街市，五顏六色的房子引人注目。這裡曾是意大利移民的居住地，也有很多非洲移民，當年這裡的貧民曾將附近船廠剩余的各色油漆拿來刷房，於是這裡五彩繽紛的房子成為布市一大景觀。這裡多家餐館門口都有探戈舞表演，游客可以邊用餐邊看表演﹔許多商店都出售有關探戈舞的紀念品及其他小工藝品，有些旅館陽台上立著招徠生意的彩色人偶，一些房屋外牆上鑲有探戈舞畫面或港口歷史的浮雕，街頭還有靠教授探戈舞或幫游客擺探戈舞Pose照相賺錢的舞者及經營探戈舞畫板讓游客顯示頭像的商販。街市中央還有一家以教授探戈舞為主營業務的文化中心，整條街市人頭攢動。離開街市來到海邊，仍可眺望一派港口景色。
有人說，阿根廷探戈猶如3分鐘的深度戀愛。它動人心魄，具有無以言表的魅力。在布市游覽的幾天裡，我們在街頭巷尾或公園裡，幾乎都能看到人們那種欲罷不能、痴迷於探戈的獨特風情。San Telmo古董街上兩位高齡老人全情投入跳探戈的畫面，讓人記憶深刻。那位身穿黑裙、頸系橘黃色絲巾跳探戈舞的老夫人說，跳這種舞蹈，不論相貌美丑，不分年紀大小，隻要你全情投入，你就會挺拔振作起來，就會有全新的感覺，就會更加熱愛生活。記得在北京執教探戈的一位阿根廷舞蹈藝術家也有動人的話語，他說：“我很快樂，因為阿根廷探戈，因為每天都能跳阿根廷探戈﹔我是一個幸運的人，我一想到明天可以跳探戈，並且可以跳一輩子，我在夢裡都是笑著的。”有如此引以為傲的國粹藝術，有如此熱愛國粹藝術的人民，阿根廷是一個值得祝福的國度！（馮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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